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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上学去

第六节、上学去 (第2/2页)

“500多,晴川,你亏大了,你这个分数不说上北大、清华至少可以报复旦呀?”芳草此刻真是目瞪口呆了。
  
  “都一样,重要的在个人”晴川回答。
  
  看着眼前面容黝黑的少年竟然舍高就低报了一个与自己相同的大学,芳草开始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继而芳草想起晴川给自己的信里那句“滨湖大学见”,不竟泪光闪闪,一股暖流悄然从心里升起。
  
  ……
  
  正如释迦摩尼所说的一样:“无论你遇见谁,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此前的一次邂逅竟然会改变二个人的命运,演绎出一段传奇。
  
  接下来的行程简单而明了。绿皮火车吞吐着巨大的白色烟柱,咣哧、咣哧,一路向北驶去,奔向他们共同的母校滨湖大学。
  
  铁路路基旁绿色的树影和一栋栋低矮的民舍在快速地向后倒流而去,太阳从车窗射进来,照射在乘客的胸口和脸上,也许是列车在开动的缘故,一股股稍稍凉爽的风从车窗里吹进来,直扑迎面而坐的这两个年轻人,而背向而坐的乘客就没有了这样的好运气,只能靠头顶上破旧的电扇格叽格叽地时停时歇地送来一些热热的风,乘客们吸着烟或者聊着天,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可是一路奔驰的火车在运行三两个小时后却突然咣哧、咣哧几声后停了下来。列车员举着喇叭向乘客广播着:前方因山洪爆发,出现塌方,列车临时停车。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直至夜幕开始降临,说好的临时停车竟好似成为了进站检修,再也没有开动的迹象。
  
  在无聊的等待中,乘客的脾气慢慢变得异常火爆,前面的车厢里传来嘈杂的吵架声,后方的车厢里甚至出现了斗殴事件。
  
  照理这两个有着相同的16岁的年龄,相同的生活经历,又即将成为同校同系的同学,应该天然的亲近,可以坦开心扉,迅速地融为一体,但腼腆、羞怯与未见世面的胆怯阻碍着他们,以致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渠道时断时通,而眼神的交流代替了彼此的言语。
  
  突然,芳草拉了一下晴川的衣袖,轻轻地说:你看,胭脂月!
  
  晴川顺着女孩的手指,他果然看到车窗外高高的天际悬挂着一轮胭脂月,它硕大红艳,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晴川忽然心头一热,他想起了在家乡流传的一则关于胭脂月的故事。故事里讲一个叫太阳的男孩与一个叫月亮的女孩相爱却受到家族的阻碍,最后只能殉情而亡。上天感念太阳与月亮对爱情的执着,就让太阳做了天上管太阳的神,让月亮做了管月亮的神。所以,有时候,我们会在黄昏,看到太阳与月亮交汇。太阳恋恋不舍,不忍离去;月亮匆匆而来,脸色胭红胭红的,那是月亮涂了胭脂来会她的情郎太阳哥哥呢!谁要是在这样的黄昏,与一个女孩或者男孩相遇,他们就有缘结成夫妇,共享美好姻缘。
  
  晴川想着故事,瞄着眼前的芳草,一丝羞怯从他的眼眸一闪而过。
  
  多年之后,他对这一情景仍历历在目,他忘不掉家乡流传的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他忘不掉这个黄昏与这个女孩共赏胭脂月的激动与羞怯,他更忘不掉胭脂月照耀下的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孩。多少个夜晚,他会梦回到现在这个黄昏,想象着见到眼前的笑意盈盈的女孩,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他也会为自己心愿的实现而宽慰。
  
  但此刻,这对少男少女不会有离别的思念,他们只有相识的愉悦与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他记起自己曾在郁达夫散文中读到的一句话,“仙侣同舟”,古人每当旅行的时候,老在心中窃望着这一种艳福。今天自己真是最有艳福的人了。
  
  当她杯中的水快喝完了,他会主动地跑到列车开水间帮她加满开水。当无座的乘客故意的挤占着她的座位,他会挺身为她挡着。这时她会报以羞赧的一笑,露出她一口好看的牙齿。
  
  有时走道上的乘客会面对着他吐出一串串烟雾,她会以书当扇将烟雾扇开去。有时书会从昏昏欲睡的他手中掉落,她会为他捡起,并弹出灰烬,细心地将皱了的书页用手熨平,然后放回到列车座位间的小桌子上。
  
  这些细微的举动虽然不似言语热络但更能给彼此留下深深的印记。
  
  漫长的等待折磨着所有的乘客,而此时,两个年轻人也早已饥肠辘辘,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是夜幕垂垂,身上没有带吃食的乘客只能徒唤奈何了。开始晴川想了一个办法,接了一大缸子开水,聊以充饥,到后来,车上连开水都没有了。晴川看着眼前仅剩半缸子的开水,不敢再喝了,他捉摸着要留到最困难的时候,列车什么时候能开动谁的心里都没有个准星啊。
  
  就在这时,芳草从自己的包袱中摸出了一个手绢包裹的小包袱,打开来,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块带着小小缺口的月饼,那缺口该是谁尝过留下的痕迹吧。
  
  芳草将月饼扳成两半,将留有缺口的一半留给了自己,另一半递给了晴川。
  
  他忸怩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月饼,像个女孩一点一点的咬着,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心中再无藩篱,只有息息相通的默契。
  
  其实晴川的行李里也带有捆鸡团子,可惜还是生的,不能食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终于开动了,芳草靠在晴川的肩上香香地睡去了,随着火车的颠簸,芳草的柔软身体慢慢地滑向他的胸部、直至双腿,她把他的双腿当做了自家的闺床,美美地睡着,他有时感觉到双腿袭来一阵阵麻木,他想挪一挪芳草的头部,但当他的手一接触到芳草的秀发,他又胆怯了,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他就这样一直等待着芳草苏醒。但越是如此,芳草好像故意与他作对似的,越发睡得香甜,有时甚至将自己的双手交叠一起,当做了枕头。而列车的颠簸时时有让芳草的头滑出腿外的风险,于是这个男孩就不时地踮起脚尖,人为地制造一个向内倾斜的角度,以阻挡女孩的头部滑出腿外。当列车颠簸,女孩的身体也会一起起伏,当男孩感知到女孩可能滑出自己腿部,跌落车厢的时候,男孩也曾勇敢地扶住过女孩的肩膀,有一次,他甚至因挨得太近,清晰地看见了女孩右眼角旁生长的一粒小小的泪痣,还从女孩的头发中发现了二粒稻谷。他想,上车前,也许她还在自己的谷坪里劳作吧,是晒稻谷,还是用风车扬瘪谷呢?相对于晴川的拘谨,芳草好像坦荡大胆些,或者是她实在太困了,又或者她对眼前的男孩早就信赖有加,她就这样美美地睡在男孩晴川的腿上,直至天色微明。
  
  一种别样的情愫就这样无形无息地在这对少男少女的心田播种,它还会萌芽吗?它会像所有的植物一样开花、结果吗?我们无限地期待着。
  
  列车终于再次拉响了汽笛,咣哧、咣哧,一路向北驶去,奔向他们共同的母校--滨湖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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