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张机单骑斩项渠!(四千字,二合一) (第1/2页)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机这异常英勇的姿态对于士气的鼓舞效果是难以想象的,在秦军编制中极其普通的一支骑兵在张机的率领下凿穿了楚国庙堂的军队后紧接着便撞上了季布所率领的影虎军团。
但哪怕是对上了这支楚国的精锐骑兵,这支普通的秦国骑兵竟然依旧占据了上风!
虽然其中也有影虎军团作为轻骑兵更擅长奔袭作战而非正面冲突,但能在与这样一支精锐骑兵的交锋中占到上风,都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看着张机在战场上如同一根楔子般凿穿了楚军的一座座军阵,项燕脸色也愈发难看,派出传令兵传达将领,决定将腾龙军团也压上去!
作为腾龙军团的指挥官、项燕的长子项渠当即便挥舞着将旗,指挥着腾龙军团的披甲重骑将张机所率的秦军先锋骑兵拦截下来,而后重甲步卒不给秦军骑兵喘息的机会直接压上。
这是腾龙军团绞杀骑兵的常规战术之一,先重骑对冲,无论胜败都会由重甲步兵接手,使失去了冲击速度的敌军骑兵成为待宰的羔羊,尤其是在面对重甲步兵的情况下。
即便是张机身先士卒,也依旧无法改变秦军先锋骑兵被腾龙军团以熟练的手法绞杀的局面,尤其是在当张机自己都被数架重型床弩重点关照的情况下。
有宗师级的境界,并不代表张机可以在战场上肆意挥霍内力。
若是内力消耗一空,深入敌阵的张机即便有着圆满境界的横练硬功保护自身,也没准会落马成为楚军的俘虏。
因此张机此前一直在试用纯粹的外功,以极致的暴力将一名名试图挡在张机面前的楚军斩杀。
张机一戟削下一名楚军校尉的首级,回目看向身后陷入重围的夏侯婴和樊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已经不是能够靠指挥能力来弥补的劣势了。
旋即,张机重新将目光投向前方的楚军。
一袭红色甲胄的项渠手执将旗挥舞着,指挥着腾龙军团中最精锐的那部分士卒向着张机的后方调动,他要彻底隔绝张机这一支先锋骑与后方彻底断开链接,使得这支秦军先锋成为深入敌阵的孤军。
“楚骑绕后,请将军分兵拒之!”
一身甲胄已然被鲜血浸透的夏侯婴看着向秦军后方运动的腾龙军团,策马冲杀至张机身旁,主动请缨守住这支先锋骑的后背,但张机却充耳不闻。
“贼在背后,乃白!”
张机目光恶狠狠地扫向前方的楚军,狰狞的目光落在了那一身红色甲胄的楚将身上。
项渠的想法很好,围而歼之,对于腾龙军团的歼敌战术也运用得很熟练,足以让人称赞一声“虎父无犬子”。
但项渠的对敌经验似乎有些不足,虽然指挥手段看上去有些老练,然而却忽视了一个前提。
将腾龙军团的精锐派出去截断张机的后路固然是不错的选择,然而这种方法也大大削弱了这支先锋骑的正面压力,以及项渠身边的护卫力量!
若是剿匪,或是与战力悬殊的百越交战,哪怕是与齐国、燕国和魏国交战时如此指挥布局也无妨,能突破腾龙军团中的重甲步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项渠的对手却是一名宗师境界的武将!
随着腾龙军团的进一步调动,张机双目微眯,在腾龙军团中的精锐与袍泽交替的一刹那,抓住那微不足道的空隙一勒战马,那匹仿佛从尸山血海中奔驰而出的汗血宝马打了一个响鼻,仰头发出一声高亢激昂的长嘶,惊得周边的秦楚两军战马希聿聿暴嘶悲鸣,四蹄发软,引发一阵骚乱,甚至有骑术稍差一些的骑卒直接被胯下战马甩下了马背。
人分王侯将相、士农工商,马自然也有高低贵贱之分。
如汗血宝马这种被称之为“天马”的骏马,自然是最高贵的那一批,就像是马中之王。
马儿们会根据马嘶声是否铿锵有力以及时长而判断同类的强弱和高低贵贱,这一声高亢激昂的长嘶便如同这匹汗血宝马自报家门一般,寻常战马自然惊惶,即便是项渠这位项燕的嫡长子所骑乘的千里良驹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而也就是这万马惊慌的刹那,张机胯下那匹汗血宝马猛然长身而起,驮着张机宛如一道红黑色的闪电般突向了那道不起眼的空隙。
当一匹汗血宝马加速冲刺的时候,即便是千里良驹也只能望其项背,而当张机单人独骑冲进腾龙军团的包围圈时,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茫然。
张机想要干什么???
但旋即,惊恐和震怒两种情绪瞬间涌入项燕的脑中!
张机想要干什么!!!
“渠儿,快走!!!”
意识到张机的目的的那一刹那,项燕抛下了身为主帅的责任,一声饱含父子情谊的怒吼在内力的加持下穿过了大半个战场传入了项渠的耳中,也传入了正在交锋的秦楚两军将士耳中,这一刻的他们都下意识看向了项燕目光所及之处。
那是一道阳光下的身影,骑着一匹“血马”,一袭在阳光下也不会反光,反而透着阵阵刺骨寒芒,与身后灼烈的阳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项渠目光一凝,虽然听到了父亲项燕的怒吼,但他并不认为单骑冲阵有任何的可行性!
这已经不是那个一人可成军的时代了!
“床弩!”
项渠呼号着,虽然呼喊的是床弩,但周身无论是寻常弓弩还是床弩都在一瞬间向着张机集火而去。
不过弓弩手全部都在别处压制秦军,项渠身边的弓弩手只有零星的十余人,最具威胁的只有笨重的三架床弩。
叮!
方天画戟的戟身与其中一支足足有戟杆粗细的弩箭撞击在一起,张机手臂一顿,将这支射向汗血宝马的弩箭格开。
硬扛一发床弩,张机手臂微微有些吃痛。
在这种床弩被发明出来以后,如同南宫长万那般猛将也不敢再轻易冲阵,这么粗的弩箭接上一发不死也惨,也就是张机内外兼修,换个人手臂筋脉被震断是最起码的。
而张机也并不打算再给另外两架床弩射击的机会,将方天画戟横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腹侧身贴近地面,从地上捡起两根楚军的戈矛,径直投向那两架床弩的弓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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